墁不重要。
夏侯凝夜直接吹灯睡觉,却见沈半见睁大了眼看他,便忍不住笑了笑:“你不困吗?”
“不困,我现在很亢奋。”沈半见生孩子的力气都让柔蓝和夏侯凝夜补足了。
夏侯凝夜叹息一声:“可是我困啊。”
为了早点见到她,他日夜不休地从酆都赶回,别说闭眼,饭都没怎么吃。
幸好,他赶到了,总算陪她一起度过了生育的最后一关。
沈半见也从这五个字里,尽数明白了。
她忍着疼,侧了侧身子,抱住了他的胳膊。
刚生产过,不能像往常一样缩进他怀里,与他亲密无间,只能如此。
夏侯凝夜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柔声道:“陪我睡一会儿。”
她“嗯”了一声,闭上了眼睛。
*
这一夜,雪飘如絮,于寂静无声里,旧岁换成了新岁。
新年的第一天,偃京喧嚣得不成样子。
覆灭乌羽国和北方族落的新帝回来了。
皇后诞下两位皇子。
百姓一个个高兴得跟什么似的,出门见谁都提这两桩事。
毕竟无论从哪方面,都证实了新帝的英明神武。而新帝厉害,朝廷才稳,他们才能过上安稳日子。
唯一心情复杂些的,是沈半见和朝中百官。
夏侯凝夜一回来,沈皇后就没有出现在元亨殿和厚德殿的机会了。
老陈更是连夜把归园居的折子都搬去了万象殿,生怕沈半见来抢似的。
沈半见幽幽地对夏侯凝夜说:“你这是过河拆桥啊。”
夏侯凝夜亲亲她的唇,笑道:“你读过那么多话本,不清楚宫斗的残酷吗?”
她的唇软软的,还有奶酥的香味,他意犹未尽,含住吮吸,又吻又舔,弄得沈半见晕晕乎乎,都忘了下面声讨的话怎么说来着。
朝中百官一开始是很高兴新帝回来的,可初八至十四日日大朝会,他们就累了,开始想念沈皇后了。
皇帝历经这两场大战事,气势锋芒凌厉,神色一沉,眉目一凛,百官心就莫名发怵。
明明坐上面的男子俊美无比,可脸好看也没用,皇帝气场全开的时候太可怕了,官员们连偷偷打哈欠都不敢了。
好怀念沈皇后啊,沈皇后人美又温和,又一向唱红脸,相处起来毫无压力。
五部尚书、御史大夫等股肱臣子,这半年来与沈皇后镇守大后方,就像前线将士一起杀敌一般,有战友的情义。
那么,皇后诞下皇子,是不是应该探望一下呢?
自然,他们不方便,可他们的夫人方便啊。
然而被皇帝无情拒绝:“人不必来了,礼到即可。”
尚书御史们见杨相喝着茶,眼睛只盯茶盏,便只能退而求其次,目光齐刷刷地落在吏部尚书身上:右相不管,那你最大,你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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