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文学

第2章（第1页）

的气息。苏婉就像一只受伤的孤鸟，整日以泪洗面，原本红润的脸颊变得苍白消瘦，眼神中失去了往日的光彩，空洞而无助。我实在不忍心看着她这样消沉下去，便开始频繁地去看望她。每次去，我都会习惯性地带上一些生活用品，或者是她喜欢吃的食物。

还记得第一次帮她修理坏掉的水管时，我在那狭小潮湿的洗手台下，拿着扳手，费力地拧着生锈的螺丝。水不时地溅到我的脸上、身上，可我顾不上这些。苏婉站在一旁，眼神中带着一丝无助和担忧。当我终于修好水管，站起身来时，满身的狼狈，却看到苏婉眼中闪过一丝感激。那一刻，我觉得一切都值得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和苏婉的接触越来越多。我们常常坐在略显昏暗的客厅里，四周的空气仿佛都凝固着回忆。苏婉会轻声地讲述她和林浩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每一个细节都像是刻在她心上的印记。她说起他们在雨中漫步，林浩脱下外套为她遮雨，自己却被淋得湿透；说起他们在山顶看日出，当那第一缕阳光洒在脸上时，林浩在她耳边许下的承诺。这些甜蜜的回忆从她的嘴里说出来，却带着一种蚀骨的苦涩。我静静地坐在一旁，手中紧紧地握着一个杯子，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我的心中五味杂陈，既为兄弟曾经的幸福感到欣慰，又为他的离去感到惋惜，同时，还有一种对苏婉越来越难以抑制的心疼。

有一次，苏婉生病了，病得很严重。那天，我像往常一样去看她，却发现她躺在床上，脸色白得像纸一样，嘴唇干裂，额头烫得吓人。我心急如焚，急忙将她抱起来，冲向医院。一路上，我不停地叫着她的名字，可她只是虚弱地闭着眼睛，没有一点回应。到了医院，我在急诊室门口焦急地踱步，每一秒都像是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医生为她检查、开药，我在一旁忙前忙后，挂号、拿药，楼上楼下地跑，额头上布满了汗珠。当她终于被安排进病房，躺在病床上输液时，我坐在床边，凝视着她那憔悴的面容，心中像是被千万根针同时扎着。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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