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急如焚,却只能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练舞。
转眼八年过去了,我也能如阿姐一般,上台献舞了。
如今的我的模样越来越标致,身段也越来越出挑了。
韩嬷嬷给我梳妆时,说我是她见过的女子里面最美的。
我歪着头,俏皮的你这韩嬷嬷:“嬷嬷,我和阿姐比,如何?”
韩嬷嬷眼神迷离起来,似是在回忆阿姐的样子。
半晌才笑着说:“宁姑娘的容貌自然是一等一的。”
我看着铜镜中与阿姐有三分像的面容,掐了掐手心。
阿姐,等我。
4
上元节,漫天飞舞的雪。
本来那天我要在室内的台子上献舞,可是赵坊主觉得不够经典,便让我在坊中的花园里献舞。我手上拿着红色的蜡梅,身穿鹅黄色的舞衣,在手腕、脚腕处系上红色的丝带,光着脚在满地白雪和蜡梅的雪地之中翩翩起舞,出尽了风头。
韩嬷嬷说:“比宁姑娘更美。”
是了,韩嬷嬷是知道我为了这一天做了多少的努力,为了阿姐我吃了多少的苦,都没有放弃。
终于,我等到了那个身穿暗红色的衣服的公公。
公公带着侍卫冲进我的屋内。
而我装出三分慌张,三分不知所措,三分娇羞,剩下的一分算计被我掩在了眼底。
接下圣旨,我没有像阿姐那般有所牵挂,反而是坦坦荡荡的谢恩。
公公露出诧异的神情打量了我一番,像一条毒蛇在窥探猎物般的眼神,冰冰冷冷。
我深吸一口气,缓缓问出一句,酝酿已久的话:“阿公,不知你是否还记得宁贵人,许宁?”
“八年前,清越坊,也是这样一个雪天,您带走了他。”
我实在太想知道阿姐的消息了,从八年前阿姐被带走的那一天开始。
这八年间竟然一点消息都没有,
我将一枚金元宝放在那老太监手中,定定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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