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渐渐地,一些蛛丝马迹开始浮现。
"夫人,"这日春桃端着茶进来,"我今日去后院取针线,看见账房的刘管事鬼鬼祟祟地往外院去了。"
"外院?"我停下手中的绣活,"可看清他带了什么?"
"像是个账册,但封皮是红的,不像府上平常用的。"
我心中一动。上次傅延礼说过,军饷的账目都记在红皮册子上。这刘管事莫非......"可看清他去见谁了?"
"是......"春桃压低声音,"是大少爷书房里的于先生。"
于先生是大少爷新请的幕僚,据说精通算学。我曾在花园里远远见过他一面,那目光阴鸷得很,一看就不是好相与的。
"夫人,"春桃迟疑道,"要不要告诉二爷?"
我摇摇头:"再等等看。"
果然,没过两日,我就在花园的回廊里听见大少爷与于先生的对话。
"先生的算计当真万无一失?"大少爷的声音里带着几分不安。
"少爷放心,"于先生胸有成竹,"这法子我用了十几年,从未出过纰漏。只消把账目分开记,一本明账一本暗账,谁也查不出来。"
"可是二叔那边......"
"二爷再厉害,也只是个武人。这般精细的账目,他查得明白?"于先生冷笑,"再说,有了这暗账,您想要多少银子,不都是一笔带过的事?"
大少爷沉默片刻:"那府里的开销......"
"这更容易,"于先生压低声音,"每月府中开销本就繁杂,多报些数目,谁能看出来?四姨太那边,您不也......"
"噤声!"大少爷厉声打断,"这话不可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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