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文学

第14章（第1页）

.."突然，他仿佛下定了决心，拿起一把锋利的匕首。那匕首在烛光下泛着寒芒，是他特意为今日准备的。

"你说过会永远疼我的。"我忽然开口，声音很轻。

他的手顿了顿："若是可以，我真希望......"话未说完，他的眼神又恢复了那种偏执的疯狂，"可是已经没有时间了！只要有了这面战鼓，我就还有机会！"

我看着他靠近，看着那把匕首在烛光下反射着摄人的光芒。这一刻，我竟生出了一种解脱的感觉。也好，就让这场闹剧结束吧。

就在他的匕首即将落下的那一刻，密室的窗口突然传来"咻"的一声。一支绿羽箭穿透了厚重的窗棂，正中我的心口。

"不！"他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嘶吼。

我感觉到一股冰凉的寒意从伤口处蔓延开来。那支箭上淬了毒，我能看到箭杆上氤氲着一层淡淡的绿色雾气。那毒性极快，转眼间就让我的皮肤开始发黑、溃烂。

他扔下匕首，一把抱住我："不！不该是这样的！"

我从未见过他如此失态。他的手指颤抖着抚过我正在变质的皮肤，仿佛要把它们重新凝聚在一起。但那些经过精心培养的皮肤，此刻却在毒性的侵蚀下一点点腐坏。

我看着他的眼睛，第一次在那里面看到了真实的情感。是懊悔？是心痛？还是对即将失去一切的绝望？那种复杂的神情几乎要将我溺毙。

是心痛吗？

"为什么......"他声音嘶哑，"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

我突然笑了。这半年来的温柔呵护，细心照料，原来真的只是为了这一刻。但此刻看着他崩溃的样子，我竟有些分不清，他到底是在心疼自己精心准备的祭品，还是在心疼那个朝夕相处的"爱妃"。

"王爷......"我艰难地开口，"你说过，我的皮是这世间最完美的......"

"别说了！"他紧紧抱住我，"我们还可以重来，我们还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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