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不在人世了。"
十五年前?我握子的手微微一顿。那正是家父被害的时候。裴岳这是在试探我?还是真有其事?
不等我多想,殿外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小太监匆匆跑进来,在我耳边低语:"萧大人,卢皇后召见。"
我看了一眼棋局,正要起身,裴岳却道:"不如将这局下完?"
我深深看了他一眼,重新落座。卢皇后的召见,断然不能拒绝,但此时此刻,我更想看看裴岳到底想说什么。
"也好,不过还请将军快些。"
接下来的对弈,气氛微妙地改变了。每一子落下,都仿佛暗含玄机。裴岳的棋风变得更加凌厉,处处紧逼我的要害。而我则是以守为攻,在看似无路可退时,悄然布下反击的机会。
"妙啊。"眼看我以弱势反击,吃掉他一大块棋子,裴岳不怒反笑,"萧大人这一手,当真是出人意料。"
我谦逊道:"侥幸而已。"
"萧大人太谦虚了。"裴岳意味深长地说,"这样的棋艺,若是用在朝堂之上,不知会是怎样一番光景?"
我心中一动。裴岳这是在暗示什么?难道他已经看出了什么?还是说,他也有自己的打算?
正思索间,又一名太监进来,这次是传裴岳的。"将军,燕王的使者求见。"
裴岳闻言,面色不变,只是看着棋盘道:"看来这局棋,只能改日再下了。"
"将军请便。"我起身一礼,"今日一局,受益良多。"
裴岳也站起身,忽然意味深长地说:"萧大人,我忽然想起一事。当年在西凉见过的那位棋手,据说是被人暗害的。临死前,他说了一句话。"
我强自镇定,"什么话?"
"他说:棋局未完,何以言败?"裴岳深深看了我一眼,"萧大人以为如何?"
我心中巨震。这分明是家父临终前说的话!裴岳果然知道些什么!但我面上不显,只是平静地说:"确实,棋局未完,胜负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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