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文学

第8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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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阳光透过随风飘摆的白色窗帘，洒在我的脸上温柔地就像5岁那年的午后。

朦胧的记忆中，母亲的身影摇曳在晾晒的白色床单后，她哼着小曲，轻巧地抖开衣服，一件件挂上长长的竹竿。

我从白布后冲了过去，吓她一跳，她抚摸我的脸，手指冰冷。

一如梦魇中，我无数次抓住她的手，冰冷，带着血迹。

邢娜的那句话萦绕耳边，抛夫弃女。

父亲直到去世也不相信，

我也不信。

成长笔记本的最后一页记着：小雅会帮忙晒衣服了，晚上做她最爱吃的鱼羹。

只是那一晚我没有吃到鱼羹，从此以后再也没有吃过。

那夜下了一场大雪，有人跑来给父亲送来一封母亲的离别信，

寥寥两句，她找到了自己的幸福，再也不会回来了，希望父亲能照顾好我。

漫天飞雪带走了所有生的气息，也带走了我的童年。

08

深夜，送走最后一桌顾客后，我拖着疲惫的身躯关上饭店门，动作间瞟到路灯折射过来的身影，那人静静地站在我的身后，我的呼吸变得急促，匆忙关好门后，没有回头，疾步朝光亮处走去。

身后的人紧跟其后，越来越接近时，我突然转身猛地将包甩向那人的脸。

“小雅！是我！”

男人的脸被包砸中，他转过脸时，我才看清。

是高钧，他带着鸭舌帽，脸上一大块红印。

我目光冷漠地看向他，这家饭店离学校近，我兼职了三年，从服务员干到了领班，以前他来接过我下班，俩人一路聊天溜达回家。

如今俩人面对面僵立，心中满是物是人非的伤感，我声音冰冷，避开了他的眼神。

“你怎么在这里？”

高钧冷峻的脸上闪过一丝落寞，曾经那个见到他来接，会激动地扑进他怀里的女孩再也不会回来了。

他失落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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