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如果是你的孩子,我怎么可能不打掉?”她痴痴地说,“我早就做过了亲子鉴定,确定是沈洛的孩子,我才留下来的。”
沈洛把这段故事讲得很精彩,我听得咯咯直笑:“你钻他们床底啦,了解这么多细节?”
“因为我当时就在现场。”
“咦?”
“你不知道吧——”沈洛露出了神秘的微笑,“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我杀死的。”
17
我大为震惊。
“那不是你的孩子吗?!”
沈洛喝了口茶,不以为意:“正因为是我的孩子,所以我才下的毒手。如果是顾明朗的孩子,我就懒得理了。”
“为什么?”
“因为我不需要后代。”他笑了笑,“人这一生,孤独地降临,孤独地离去,才是最好的结局。”
“顾明朗和她知道这件事吗?”
“她猜到了真相。不过,她不会告诉顾明朗的。”
我叹了口气:“她真的很爱你。”
他笑着摇摇头:“我配不上任何人的爱。”
这件事被我当成小插曲,很快抛到了脑后。
突然有一天,顾明朗醉醺醺地敲开了我家的门。
我挡在门口不让他进:“有什么事吗?”
他抓住我的肩膀,牢牢锁定我的眼睛:“赵一南,你告诉我,我体内的蛊虫,究竟有没有死?”
我迎上他的目光:“真的死了。”
我怕他不相信,继续补充:“如果蛊虫没死,以它的效力,你是不可能对其他女人产生任何生理反应的。但这半年来,你在外面睡了多少女人,心里总该有点数吧?”
顾明朗十分颓然:“可为什么,我的脑中还残留着曾经的感觉……”
“什么感觉?”
“我以为我是恨你的。”他迷茫地看着我,“但我无法欺骗自己,也无法接受我对你还有感情。我很害怕承认这件事,因为我知道,我已经做了太多无法挽回的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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