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文学

第5章（第1页）

头。

窗外，工地上传来有节奏的打桩声。

"哒、哒哒、哒..."我随着打桩机的节奏打着拍子，"听出来了吗？这节奏很像《致爱丽丝》的开头。"

小雨眨着大眼睛，突然笑了："真的诶！李老师，打桩机也会弹琴吗？"

"生活中处处都有音乐。"我笑着说，"要不，我们试试用这个节奏创作一首新曲子？"

自从教小雨学琴后，琴房里的学生也渐渐多了起来。

水泥工张师傅的儿子小东，电焊工老王的女儿小芳，还有几个住在工地板房里的孩子，都开始跑来听课。

起初，他们只是站在窗外偷听。直到有一天，小东鼓起勇气敲开了琴房的门。

"李老师，"他低着头，声音很小，"我也想学。"

我看着他沾满灰尘的书包，想起他爸爸曾经说过：为了供他上学，每天天不亮就要去工地搬水泥。

"好啊，"我说，"不过有个条件。"

小东紧张地抬起头。

"你得答应我，每天练琴之前要先把作业写完。"

就这样，琴房渐渐热闹起来。为了配合孩子们的时间，我把课程安排在傍晚和周末。

虽然场地小，但孩子们从不嫌挤。

有时候一架钢琴前能围着五六个孩子，你一句我一句地讨论着音符。

最让我惊喜的是，这些孩子对音乐有着独特的理解。

小芳说电焊的声音像在唱歌，小东觉得搅拌机转动的声音很像圆舞曲。

于是，我开始教他们用生活中的声音创作音乐。

"李老师，您看！"有一天，小雨兴奋地跑来，手里拿着一张纸，"我写了一首曲子！"

纸上歪歪扭扭地记着音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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