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文学

第5章（第1页）

我小心翼翼地挪着步子，等到了路口，再三确认了四周都没有来往车辆后，我抱着女儿几乎是跑向了对面。

到了人行道，我急速回头，就看见丈夫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

“怎么走的这么急？”

丈夫来到我的面前，微微皱眉。

“过马路嘛，走快点总没错。”

我看着平安的一家人，微微松了口气，抱着女儿转身朝着小区的方向继续前行。

丈夫没有多说什么，只默默跟了上来。

我一路紧绷着的心弦，在临近小区门口时，看见躺在血泊中的老人霎那，骤然断裂了。

8、

地上满是鲜血，小青菜、青椒和小葱散落一地，几颗土豆滚落在马路中央。

一块猪肉躺在摔烂的鸡蛋和西红柿淌出的黄色和红色交织的汁液里，混着鲜血，泥泞不堪。

一位银白色头发的老奶奶睁着眼睛歪着头倒在一片刺目的红色中。

鲜血从她的耳朵、眼角、鼻腔、嘴边流出。

她的双腿，被拦腰截断，孤零零地躺在远处。

我下意识地护住女儿的头，为了不让女儿看到这一幕，我不得不正面对着眼前这残忍的一幕。

现实与梦境重叠，我的眼前仿佛又出现了那片血雾。

只是这一次，画面再也不会如梦中一般，被打碎，直至消散。

丈夫挡在我的身前，将我不停颤抖的身子揽入怀中，心疼地抚摸我的后背，我的头发，安抚着我。

“乖，别看了，我们先回家吧。”

感受着丈夫的体温，我战栗的身子逐渐停止了抖动。

我深吸一口气，将女儿递到丈夫怀里，掏出手机，拨打了120。

挂断电话后，我再次将女儿接到怀里，丈夫会心的用自己的身躯隔断那可怖的画面。

我转过身，不忍再看一眼。

亲了亲女儿温热的鬓角，穿过围观的人流，我几乎是落荒而逃。

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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