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恨地捶了捶被子,一个白色小瓷瓶从被子里滚了出来。
上面贴着一张小纸条,龙飞凤舞三个大字:去痕膏。
沈清徽举起瓷瓶就要砸,想到自己身上的痕迹,她默默打开了瓷瓶。
一边上药,一边委屈地噙着泪,她的肌肤又不是铜墙铁壁,竟然咬得如此狠。
歹毒,阴险,无耻,下流的小人!
沈清徽在脸,下巴和脖子上抹了好厚一层脂粉,也幸得她皮肤白,不会太突兀。
对着进来收拾的婢女,她指了指凳子上的枕子。
“这枕子拿去洗一洗吧,昨儿不小心掉地上了。”
请了安,便是一家子坐在一起用朝食,王氏的胃口明显不大好。
谢嫆搅着鲜香的小粥:“这京城都传遍了,宫里怎么还没下旨啊。”
她叹气道:“哥哥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王氏拧帕擦了擦嘴:“嫆儿慎言,圣上的意思不是我们能随意猜测的。”
“知道了,娘。”谢嫆噘了噘嘴。
朝食过后,沈清徽想起了一件要紧事,唤了红棉绿玉来,增加了一批新的侍卫入府。
美其名曰是为了更好地守护少将军府的安宁,王氏和谢嫆没有异议。
即使如此,也没能防住那天杀的贼人。
那贼人进出少将军府,宛如入无人之境,来去自如。
沈清徽夜夜被那看不清样貌的贼人压在身下欺辱,逃离不得,挣扎不得。
那贼人的动作还越发放肆,仿佛一只疯狗,当她是肉骨头般啃咬。
沈清徽脸埋在被子里轻声啜泣。
男人在她身上落下一个吻后,掰过她的脸,眼神中流露出些许无奈。
“怎的这般爱哭?”
他用指腹轻轻磨了磨沈清徽深红的眼底。
她的眼泪如同窗外的小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
男人深深叹了口气,把她拥入怀里,恶声恶气威胁她。
“不许哭了,再哭,我可就忍不住了。”
沈清徽顿时仰起头,咬着牙骂他。
“你这个无耻的小人,明知我已有夫君,还这般对我,夺人妻子,你也不怕遭报应。”
男人托着她的后颈:“我从未说过我是正人君子。”
他眯了眯眼睛,意味深长道:“况且,你那夫君说不定也与我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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