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教授这话一出,现场马上就沉默了下来,谁都不敢再多问了。
颜教授见气氛有点僵硬,马上道:“我们先把资料整理一下汇报给上面,上面还等着我们的研究结果呢。”
“对对对。”
在颜教授的带领下,大家又各就各位重新投入工作当中,一直忙活到了傍晚才结束。
仲教授离开时叫上了刚回国的苏靖川去他办公室,苏靖川安静地跟在老师后面。
实验室内还坐着几位收尾的研究人员们见到这一幕互相看了一眼,等仲教授两人走远后,他们才开始小声嘀咕。
“你们说仲教授不告诉我们药材的来源,会和他的关门弟子说吗?”
“不会吧,仲教授不是那种人。”
“谁知道呢,可能苏靖川多问几句,再说点好听话,仲教授就说了也不一定。”
一直坐在角落的中年男子冷呵道:“行了,少说几句,仲教授不是那种不知分寸的人,再让我听到你在背后嚼舌根,小心我上报上去,我们这种地方需要的是专心研究,谨言慎行的人才。”
听到这话,其他几个研究人员都不敢再说,找了个借口溜了。
中年男子见状也只是无奈地摇摇头。
另一边,仲教授带着自己的关门弟子回了办公室后就让弟子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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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靖川习惯性地给仲教授倒茶,倒好了他那杯后才给自己倒上。
仲教授面上面无表情,但眼里却闪过一抹笑意。
“我还以为你出国这么些年早就不记得这些了?”
苏靖川失笑:“老师说笑了,出国多少年都不能忘本。”
仲教授冷呵一声,没有多说。
苏靖川也不说话,一直低眉顺眼地坐在仲教授对面。
仲教授见他那样更是来气,“怎么?话都不想和我说了!”
苏靖川无奈苦笑:“老师这是说的什么话!您知道我向来话少。”
仲教授心里冷呵一声,要不是知道他这学生一直是这副德行,他都不让这小子进门了,他放下茶杯,淡淡道:“对于今天的事,你就没有什么想问的吗?”
苏靖川掀起眼帘有点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老师,老师要为自己破例?
“学生问了,老师会回答吗?”
仲教授喝了一口,“你先问。”
苏靖川挑眉,问道:“这批药材和之前传闻中惊人的药物是在同一个地方流出的吗?这批药材是人工培育的吗?”
仲教授指了指空了的茶杯,示意苏靖川倒茶。
苏靖川从善如流地给老师又倒了一杯茶。
仲教授喝了一口后放下茶杯,有点调皮道:“无可奉告。”
苏靖川一滞,而后莞尔一笑,丝毫没有被自己老师捉弄后的羞恼,他一直都知道老师私底下老是喜欢捉弄他们这些做学生的,从某种意义上说应该算是一种恶趣味。
苏靖川见老师不好回答这个问题,转而聊起了其他的事。
两人一直聊到了仲教授的妻子打电话过来催促才意犹未尽地停下。
两人结伴走出了研究所,门口分别时,仲教授看向自己最喜爱的学生小声嘀咕,“要不要一起过去吃饭?你师母说很久没见你了。”
苏靖川略带歉意道:“老师,不好意思,今天晚上说好了要回舅家吃晚餐,等过几天再上门拜访。”
仲教授再次冷呵,“那你快回去吧,我走了。”
说完仲教授率先离开,苏靖川一直站在原地看着老师上了车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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