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在和对面的夫妻说着话,眼睛却不时瞄向不远处还在接电话的丈夫。
尽管在踩缝纫机时表现得非常好,但是因为挪用了专项款,本就被重判的卢力,只减刑一年。
出来后,他得知马欣已离开东林市,嫁到了边西市。
卢力也就离开东林到云阳投奔了徐一来。
几年后,在云阳站稳脚跟后,他把父母接到了云阳。
这辈子,卢力觉得最愧对的就是父母。
大学毕业,父母的骄傲溢于言表,亲戚、朋友、同事都羡慕他们培养了一个优秀的儿子。
可是,谁能想到,仅仅一年后,卢力就成功转变为一失足成千古恨的典型。
父母没有一句埋怨,倾其所有,将被挪用的钱款罚金如数上交。
但是,太晚了。
“如果在查账发现这笔款子被挪用前补上就好了。”父亲的好朋友惋惜地说。
虽然卢力认罪态度好,虽然家属上交了款项,但是因为被挪用的是专项款,卢力还是在必须重判的基础上,被轻判了七年。
他怎么也没想到,阔别十五年后,与马欣会在这里不期而遇!
可惜马欣没看见卢力,即便见了,也许她也未必能一眼认出卢力吧。
十五年前的卢力只有二十五岁,是个苍白瘦弱、脸上稚气未脱的年轻人。
现在的卢力体重比当年增加了四十斤,并不近视的他还喜欢戴一副无框眼镜。
第一次见到他的人,会觉得他儒雅得像一位大学教授。
和他熟悉的人会觉得他情绪稳定得有点沉闷,因为即便是一来公司的元老,也见到过卢力大喜大怒。
正因为如此,较之于徐一来,他们反而更怕卢力,总觉得这样的人一旦发怒,会比普通人发怒可怕几十倍。
此时,卢力的视线从马欣那边移开,看向接听电话的那个中年人。
“怎么了?”徐一来察觉出卢力情绪反常。
同一监室四年,那四年里他们俩真是形影不离。
白天一起在车间踩缝纫机,前后工位。
晚上徐一来睡在卢力的下铺,他在上面翻身、叹气、甚至放屁,他都听得清清楚楚。
“看见马欣了。”卢力说。
徐一来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看见了六个背影,消失在人流。
“那个,是他们的儿子?”徐一来指着那个被父亲拦住肩膀的少年的背影。
“应该,是吧?”卢力的心一阵刺痛。
他们每年至少要来边西一次,每次徐一来都说:“你应该去找马欣,把过去的事儿问清楚!”
每次,卢力都报以沉默。
这些年,他一直在打听马欣的消息。
他听说马欣也终于入编了,在边西市总工会工作。
她丈夫前两年被提升为副局长。
他们的儿子比自己以为的年纪,小了三岁。
还问什么呢?
当年,是自己心甘情愿替她担下罪名的。
她选择离开自己,也怨不得她,因为由始至终,她没有说过会等自己。
至于她肚子里的孩子,显然已经被打掉了。
那么,还去找她干什么呢!
如果说理性的卢力心里不理性地还存有一丝丝希望的话,他希望当年的马欣没有打掉他们的孩子,为了保护孩子她虚报了孩子的年龄,可是虚报三岁,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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