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谢谢你来看我,见到你你不知道我有多开心。”
“嗯,我也很开心,回学校能告诉老周了你挺好的了。你都不知道他有多担心你才会找到我。还和我道歉。”
她愣了愣俯起身半趴着“道歉?和你道歉?”
我皱了皱眉头“寒假回来不久他给我叫到办公室让我别打扰你学习,说我耽误你上一中了。反正说了很多你很好我很差劲的一些话。总之中心思想就是让我离你远点,别耽误前途无限的你。”
我看着她的表情“你不知道?”
“我以为你莫名其妙开始不理我是因为我和你说我喜欢你之后让你反感了。现在想起来那时候你对我真的好过分啊,把我当空气一样,不小心面对面走过来都当看不见。”
“对不起啊,我当时也很生气啊。以为你”
没等我说完话她双手抱住我,我挣扎着推开她坐了起来。
她也跟着坐了起来拉住我的手“你知道的我喜欢你。”
“你也知道我真的只是把你当朋友,你再这样我现在回家。”
“你到底喜欢你姐什么?”
我没有说话,那时候我也不清楚喜欢的到底是什么?我只知道赵意如的喜怒哀乐会牵动着我的心情。见不到她我会发疯的控制不住自己想念,看到她就想靠近再靠近一点,才能控制我乱跳的心。她身上的味道我像上了瘾一样戒不掉。
对我很好?对我很好的人很多。长的漂亮?她的眼睛和笑确实在我的审美点上。性格好?很倔很理性。很多年后我想了想少年时的自己为什么会爱上她。
可能是太多偶像剧的情节在里面。可能注定我的初恋是我要渡的劫难才会让我往后的爱情无一顺遂。可能是第一次见到她的那天阳光刚好照在她的脸上也照进了我心里可能是她身上我闻到的独有的香味夹杂着薰衣草的味道。可能是我们毫无血缘关系的两个人连胎记的形状颜色位置都一模一样。
你看啊,到现在我都不知道我到底喜欢她什么。
陈慧见我没有回答,她低着头手掌捧着我的脸“就今天,忘了她吧。”
说着她头双手搭在我的肩膀抱着我,我感觉到了她脸上的泪水滑落了下来,这次我没有推开她。用手指把她的眼泪擦干净,躺下睡着到天亮。
我是后悔的,我不想为我放任她的拥抱找借口说什么可怜和心疼她的原因,我比谁都清楚如果没有赵意如这个人,我也许不会这么抵触别人。只是爱情里哪能融的下那么多人,先来后到真的看时机。
第二天下午,我们走路到了车站最后一次拥抱,她挥了挥手和我说了再见。车子启动行驶,我在窗户看着身影越来越小的她还在不停地用力挥手微笑,直到慢慢消失不见。我转过头闭上眼流下了眼泪。
少年时不善言语的我和热情开朗的她,每当想起她时我的脑子里都是她挥手喊着我的名字告别的样子。谢谢你啊,出现过我肆意的青春里带给我的偏爱。后来我们默契的互不打扰再也没有联络。到今天对她我还是有抱歉的,写到这里想起那时的场景我还是没忍住流了眼泪,真是矫情的人啊。
带着歉疚的心情我没有直接回家,先去了赵意如家的方向。想见她的心情对她的想念完全没有办法控制,满脑子都是她。
最后我们没有见到。
开学后每天还是重复着学习的日子,时间越来越紧张,没有那么多的时间留给我思念。一次次的考试分数止步不前的提升越来越慢,我焦虑烦躁的越来越害怕,撑不住的时候我常常会来到我和赵意如经常去的教学楼二层拐角的地方,黑暗中坐着发呆,给自己加油续命。
少年时的我非常讨厌2008年,没有朋友的陪伴身体的疲惫学习的压力和哭的最多的一年,感觉我这辈子的眼泪那一年我流掉了三分之一。
震惊世界的5.12汶川大地震伴随着学习时间的紧张到来了。政治老师在课上讲着考点讲着地震讲着□□哭了出来,电视机一遍遍播放着抗震救灾的画面,还有到在现在还流传着的新闻主播哭着播报死亡受伤人数的视频。我拿着手里不多但是我的全部152块钱捐给了学校捐款箱,吃了一星期的方便面。
这是我懵懂的第一次感受到生死和生命的脆弱。那时候相比生死什么都不重要了。操场上降半旗默哀,同学们一起小声的啜泣到后来的放声痛哭,有学业的压抑也有对地震无能为力的心疼难过。
周末放假期间我的发小来找我“你学的怎么样?能考上一中吗?”
“没那么大把握,我尽力吧。”
“我想了想还是和你说吧,赵意如应该是谈恋爱了,我在学校碰见过她和一个男生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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