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文学

第6章（第1页）

我想吐。

天上有一只乌鸦在盘旋，它发出刺耳的叫声，却没有人来救我。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躺在地上，感觉身体像是被撕成了两半。

月光照在我身上，我看见自己的白裙子上有暗红的痕迹。

那天晚上，我第一次感觉到了真正的冷。

不是冬天的冷，而是从骨头里渗出来的冷。

我蜷缩在床上，不停地发抖，却怎么也暖和不起来。

从那以后，我开始害怕黑暗。

每天晚上，我都会做同样的噩梦。

梦里有那个老头子的喘息声，有乌鸦的叫声，还有我自己的哭声。

我开始不敢去集市，不敢去跳舞，也不敢去看白衬衫男人。

胖婶发现我不对劲，常常来找我。

"絮儿，你怎么了？"她摸着我的额头，"是不是生病了？"

我摇摇头，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她。

我的肚子开始变大，衣服也穿不下了。

有一天早上，胖婶来给我送馒头，看见我在吐。

她的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拉着我的手说："絮儿，你跟婶说实话，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我不明白她的意思，只是呆呆地看着她。

胖婶的眼泪突然掉了下来："你这个傻孩子，怎么会遇到这种事呢？"

她带我去了一个地方，那里有很多穿白衣服的人。

他们说我怀孕了，肚子里有了小宝宝。

我不知道什么是怀孕，也不知道什么是小宝宝。

我只知道自己的肚子里有个东西在动，像是一只小鸟在扑腾翅膀。

奶奶知道这件事后，突然对我特别好。

她给我煮鸡蛋，给我买新衣服，还说要给我找个好人家。

但是我看见她的眼睛里闪着奇怪的光，那光让我害怕。

"这孩子，得生下来。"奶奶对胖婶说，"现在打掉多可惜。"

胖婶的声音很冷："你是想把孩子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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