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文学

第7章（第1页）

了吧？"

"你懂什么！"奶奶提高了声音，"我这是为了絮儿好！"

我躲在墙角，听着她们吵架。

夜里，我又梦见了那只乌鸦。

这次它落在我的窗台上，歪着头看我。

它的眼睛很亮，像妈妈的眼睛。

"妈妈，"我在梦里喊她，"我好害怕。"

乌鸦张开嘴，发出一声悲鸣。

那声音像是在哭，又像是在笑。

就像妈妈发疯那天，在玉米地里的样子。

我惊醒时，发现自己的脸上全是泪水。

窗外的月光很亮，照在我隆起的肚子上。

肚子里的小鸟又在动了，这次它动得特别厉害。

我摸着肚子，突然很想问问妈妈。

妈妈，当你怀着我的时候，是不是也这样害怕？

#04

窗外的月光渐渐暗了下去，我的肚子却越来越大。

每天早上醒来，我都要花很长时间才能从床上坐起来。

胖婶说这是正常的，可我总觉得身体里住进了一个陌生人。

那个陌生人有时候很安静，有时候却会不停地动来动去，像是在和我玩捉迷藏。

"絮儿，你得多吃点。"胖婶每天都会给我带来热腾腾的饭菜。

我低头看着碗里的鸡蛋，突然想起了那个晚上。

那天之后，我再也没有穿过那条白色的连衣裙。

胖婶说，那个穿白衬衫的人其实是镇上中学的张老师。

他每天下午四点从这里经过，是因为要去补习班上课。

我不知道什么是补习班，但我知道他的名字叫张明。

这天早上，我又在街角看见了他。

他没有像往常一样躲开，而是停下脚步，朝我走来。

"你还好吗？"他的声音很轻，像是怕吓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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