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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檀香味,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泪水不受控制地流下,打湿了他的军装。
"拿下!"徐延礼冷声道,"一个都不许放过!"
官兵蜂拥而上,将地上哀嚎的沈焕制住。大少爷跪在老爷身边嚎啕大哭,大夫人和四姨太也被分别制服。
我一阵腿软。
徐延礼打横将我抱起,转身离开,背后传来此起彼伏的哭喊声。我知道,这徐府的纸终于被戳破了,这场困了我许久的噩梦,终于要结束了。
"带我走......"我在他怀里轻声说。
他收紧手臂,声音低沉:"好。"
月光下,他抱着我大步流星地走出徐府。身后的喧嚣渐渐远去,可我知道,这不过是个开始。那些被埋藏已久的秘密终将浮出水面,而我,终于可以重获自由。
就在我们即将走出徐府大门时,一阵空灵的唱腔从五姨太的院子里传来。
"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
那是五姨太最爱唱的《如梦令》。她的嗓音一如既往的清丽,仿佛这满府的腥风血雨都与她无关。
我在徐延礼怀里微微一顿。
多讽刺啊。就在老爷的血还未干,大少爷的哭声还在回荡,众人命运就此改变的时候,五姨太还在她的小院里,沉醉在自己的戏文里。
又或者,她早就看透了这徐府的一切,所以选择做一个旁观者?
"世事如戏......"我轻声说。
徐延礼低头看我一眼,抱着我的手又紧了几分。
身后的徐府,五姨太的歌声依然在继续:"莫道不销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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