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文学

第14章（第1页）

，只会躲在暗格里自怨自艾。"

"你错了，"我说，"你只是一个偷窃者，偷走了我的感官，我的存在。"

他大笑起来："偷窃？不，是你自愿放弃的。每次使用暗格，都是你自己的选择。"

系统升级的进度条已经达到50%。我看到林语开始紧张地检查数据备份。

"八点五十五分，"他说，"这是你最后的机会。把剩下的感官给我，我就阻止系统崩溃。"

我闭上眼睛，感受着仅存的知觉。左耳还能听到办公室的嘈杂，右手还能感受到桌面的温度，模糊的视觉还能看到这个正在远离的世界。

"时间到了。"他说。

就在这时，林语站在了我的桌前。不可思议的是，她直直地看着我，就像能看见我一样。

"我记得你，"她轻声说，"你是陈迟。"

暗格中的"我"明显慌乱了："不可能！我已经抹去了所有人对你的记忆！"

"记忆可以被抹去，"林语说，"但感觉不会。那天在会议室，那天在楼下，还有之前的每一天，真正的你都在帮助别人，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想着掌控一切。"

我感到一阵温暖从心底涌出。原来，即使失去了所有感官，真正的联系依然存在。

"九点整！"暗格中的"我"喊道，"看着系统崩塌吧！"

系统开始报错，数据开始混乱。但林语却异常冷静，她从包里拿出一个U盘。

"上次出错以后我就习惯了做好备份，"她说，"现在看来，很有用。"

"不！"暗格中的"我"疯狂地想要阻止，但已经太迟了。

暗格中的世界开始剧烈震动。"我"的身影开始扭曲、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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